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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坛桂花酿,醉了十年月光
同福客栈的酒坛子又空了三个。白展堂用袖口擦着柜台,看佟湘玉把新酿的桂花酿封进陶瓮,红绸布在风里飘得像面小旗。“今年的桂花比去年甜,” 他忽然开口,指尖敲了敲坛身,“跟当年小郭偷喝的那坛一个味儿。”
掌柜的回头时,鬓角的银线在夕阳里闪了闪。“可不是嘛,” 她用围裙擦着手笑,“当年那丫头偷喝了半坛,转天就抱着柱子练‘排山倒海’,把房梁都震掉了三块瓦。” 话音未落,后院突然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,伴着少女清亮的喊:“掌柜的!我把厨房的锅踹漏了!”
佟湘玉挑眉往后院走,白展堂在后头喊:“小心点!那锅是秀才上个月刚买的!” 风吹过客栈的幌子,“同福” 两个字在暮色里轻轻摇晃,像极了十年前每个热闹的黄昏。
旧招式里,藏着新故事
展开剩余63%吕轻侯在油灯下写《武林外传后传》时,总有人来捣乱。郭芙蓉端着刚炒的瓜子凑过来,见他写 “白展堂智取黑风寨”,突然拍桌子:“不对!老白现在哪还动武?上次遇到山贼,他直接掏出你的《论语》念,把人念跑了!”
秀才推了推老花镜笑:“这叫智取。” 窗外忽然飞进来个纸团,砸在砚台上。展开一看,是小贝的字迹:“三叔三婶速来!衡山派小辈把武当的剑当柴烧了!”
两人赶到前院时,白展堂正叉着腰训人,姿势跟当年教训小贝一模一样。“知道那剑是谁的吗?” 他抖着手里的断剑,“那是张三丰传下来的!虽说锈得拔不出鞘,但人家武当掌门宝贝着呢!” 角落里,几个穿衡山派校服的少年正偷瞄郭芙蓉,想当年她也是这么被老白训得耷拉着脑袋。
风云起时,故人仍少年
暴雨夜的客栈总藏着故事。穿蓑衣的客人刚进门,佟湘玉就认出他腰间的玉佩 —— 那是十年前姬无病留下的信物。“客官打尖还是住店?” 她不动声色地拨着算盘,耳尖却红了。
客人摘下雨帽,露出跟姬无命一模一样的脸:“听说这里有位白大侠,能解‘隔空点穴’?” 白展堂从后厨出来,手里还拎着擦碗布,看见来人突然笑了:“你爹当年被我点得三天没动,如今想替他报仇?”
檐外雷声炸响时,郭芙蓉已经摆开架势。“排山 ——” 她刚喊出两个字,就被吕秀才拉住。“等等,” 秀才指着客人怀里的襁褓,“他孩子还在哭呢。”
雨停时,客人已经带着孩子离开。白展堂蹲在门槛上数铜钱,佟湘玉递过来块桂花糕:“当年你总说江湖险恶,现在倒觉得,险的是人心里的结。” 他咬着糕点头,看小贝领着一群半大孩子在院里练剑,招式歪歪扭扭,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。
天边露出鱼肚白时,同福客栈的门又被推开。“客官里边请 ——” 佟湘玉的声音穿过晨雾,惊起檐下的燕子。十年江湖路,有人老去,有人长大,但只要这声吆喝还在途牛配资,江湖就永远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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