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前的日子,我的生物钟与药效完美同步。每天早上六点半,喷完鼻炎喷剂后开始晨读,清凉感能支撑到上午第四节课;晚自习前吃口服药,确保熬夜刷题时鼻腔通畅。最担心的是考场空调里的灰尘,我让母亲准备了口罩申银证券,在鼻梁处垫了层纸巾,像个小心翼翼的防毒战士。
高考当天,我在考场外喷了两下鼻炎喷剂。走进考场时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答题卡上,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在发光。整场考试,我只打了两个喷嚏,用掉三张纸巾。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,我摸着通畅的鼻腔,突然想在操场上狂奔 —— 原来摆脱鼻塞的呼吸,如此自由畅快。
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,我把用过的鼻炎喷剂空瓶排成一排,像展示军功章。同桌笑着说:“以后不用再和答题卡抢纸巾了。” 我望着窗外的阳光,突然明白:那些在考场上与喷嚏抗争的专注,那些在书桌前与鼻塞周旋的坚持,早已把小小的鼻炎喷剂,变成了通往梦想的船票。
省运会预选赛的检录处,我脱泳衣的手指在颤抖。当肩胛骨的鳞屑落入泳池,裁判突然吹停比赛:“先清理干净!” 观众席上爆发出哄笑,我看着水面漂浮的银白色碎屑,像被投入湖中的雪花,突然觉得那些熟悉的水波变得无比陌生。
十二岁那年申银证券,我是体校泳池里最快的鱼。可自从某次训练后发现大腿内侧的红斑,一切都变了。教练以为是氯水过敏,让我换了家泳池,结果鳞屑却蔓延到了脖颈,每次触壁转身时,都会在池壁留下淡红色的印记,像条挣扎的血迹。
展开剩余62%更衣室的储物柜成了我的秘密基地。每次训练前,先用防水胶带把肘部的鳞屑贴住,再套上长袖泳衣 —— 即使在盛夏,也捂得严严实实。有次接力赛换泳衣时,新来的队员指着我后背的红斑:“教练,她是不是受伤了?” 我慌忙拉上拉链,却把胶带粘在了泳衣上,扯下来时带起一片鳞屑,落在她新买的泳镜上。
尝试过各种与泳池兼容的治疗方案。把药膏混在保湿乳里涂抹,结果遇水后在皮肤上形成白色的膜,像贴了层塑料纸;口服药让我在高强度训练时频繁抽筋,某次万米测试游到一半,突然腿软下沉,被救生员拖上岸时,泳衣里的鳞屑漂了满池。
最残酷的是医生的建议:“别再游泳了,会加重病情。” 那天我在泳池里游了整整一夜,直到凌晨被保安劝离,看着水面上漂浮的鳞屑,突然觉得这条游了八年的泳道,变成了无法跨越的鸿沟。回到宿舍,我把所有的奖牌都塞进了床底。
退役后的某个雨天,我在康复中心偶遇曾经的队医。她展示手机里一位游泳运动员的照片 —— 那人曾和我一样患有银屑病,如今却在参加公开水域比赛。“生物制剂能让你重新下水。” 当第一支药剂注射进手臂,我仿佛听见水波流动的声音。
重新训练的日子像在适应新的水性。每周三次的治疗时间雷打不动,冷藏箱里的药剂和泳衣放在一起,像对形影不离的伙伴;每次入水前,都要在患处涂一层厚厚的防护霜,防止氯水刺激;游完后立刻用弱酸性沐浴露清洁,再仔细涂抹药膏。起初的半年,鳞肖依然会在转身时飘落,我却不再停下,任由它们融入水波。
当一年后的城市马拉松游泳赛,我触壁的瞬间,裁判惊讶地看着计时器:“比你巅峰时期只差两秒!” 上岸时,我故意没有立刻披浴巾,让记者拍到我后背淡粉色的疤痕在阳光下闪耀。颁奖台上,我说:“泳池教会我的,不仅是速度,更是在逆流中也要保持节奏。”
现在的青少年游泳训练营里,有个男孩总是穿着长袖泳衣。我掀开自己的训练服给他看:“你看,这些印记就像水波留下的吻痕。” 当他终于脱下长袖跃入泳池,我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,突然明白:真正的泳者申银证券,从来不是拥有完美的皮肤,而是能在任何水域里,都游出自己的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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